一曲哀婉之历史绝唱节能

一曲哀婉之历史绝唱

那个年代，每一个家庭都有一段凄凌哀婉的历史，那历史就像一曲忧怨的歌，融进我们的心里，令我们一旦回顾就有无限的悲伤也不是一个时尚品牌。我觉得我在Lacoste的秀上很好的表达了这一点。我此回山东枣庄之行，就为着揭开我家族一段尘封的悲伤历史。

到山东枣庄

今年四月清明刚过，在一个春服未尽的阳春天，我登上铁路列车，摇摇晃晃的做了千里之行，到与福建隔了两个省的山东省枣庄市，探望我的舅舅、舅妈。

我早就顾及到要有此行了，由于路途遥远，需要时间，也就一拖再拖，一直没有成行。今年开春就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舅舅今年78周岁，三年前又做了胃部大部切除手术。我因为母亲的原因，一直对舅舅有歉疚感，总想着一定要当面向舅舅表达感谢，担心着舅舅的年纪和身体的原因，以免我今后留有遗憾，于是就成就了此行。

我携妻一道，于4月13日下午3点多，乘上普通列车的软卧，于第二天的4月14日中午11点，到达山东省枣庄市。用时在20小时。虽然我们可以乘更快的高铁列车，只有不到8个小时就能到达枣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乘普通列车，想的是我们都是退休在家的人，富有时间的空余，乘普通列车软卧，是躺着出行，一觉就可以到达枣庄，不是更加轻松爽快的事。我还是算得太精，普通列车即使乘的是软卧也并不轻松，摇晃了20个小时，到达枣庄的时候，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刚下车都站立不稳，迷迷糊糊的出来车站，并不曾是预想的那样的有多少舒服的事，以至出得车站，明明舅舅就在眼前，却一时的没有认出来：也并不是与舅舅有十年不见的原因。

真是劳累了舅舅来接了，而且想不到，枣庄车站离舅舅住的枣庄旧城的家足有40公里距离，舅舅还是由表妹陪着，是搭公交车晃了近一个小时来的，一路上不知遭受了多少的连累和辛苦。车站上见到的舅舅的确老了许多，毕竟近80的年岁，好在看到的，还有舅舅透露出来的精气神，那精气神竟然看不出是得过大病过的模样，显得矍健而有神。表妹夫及时的开一辆福特大越野车来接我们，轰轰行车在枣庄市宽敞的新区大道上奔驰，两侧尽是望不到边的，枣庄新城区高低不平的楼宇，毕竟是在黄河流域下游广袤山东平原兴起的老城新市，宽敞的道路笔直缓缓而去，还是令人心境一片敞亮，之前铁路旅程的疲顿一时也缓释了不少。用半个多小时的时辰，我们一行就到达了舅舅在旧城区的家了。

舅舅1960年代末，大学毕业后就就职于枣庄市立医院做外科大夫。先是普外科，后来医院建立了外科，就在外科做了手术医生，这一做就做到退休。舅舅医术了得，他从医40余年，做数以万计的手术，无论难易，都精心敬业，技术精湛，且几十年无一失误，获得山东省劳模称号和国家特殊津贴的崇高荣誉。成就了枣庄市，至于山东全省，远近闻名的外科大夫。闻风和应若的就医者不绝，舅舅的子女们都以他为荣。

舅舅原姓孔，是孔子家71代孙，昭字辈。舅舅生父叫孔秉乾，母亲原名叫王立川后改名作朱虹，1939年初，其父母远道黑龙江哈尔滨奔逃至天津而来为躲避日伪的追捕，在天津经我外公介绍，与党组织取得联系，之后，将只有9个月大襁褓中的舅舅托付给我的外公抚养，夫妻俩赴冀鲁边区，从事抗日工作。其后，父母牺牲，舅舅就成为我外公的养子，取名王新生。我外公家就两女儿，我母亲为大，外公外婆对于舅舅这个男孩疼爱有加，视同己出。舅舅在外公家长大，从读书小学一直读到大学毕业，和外公建立有着深厚的父子间的感情。我外公50年代和后来文革期间被打成＂现反＂都靠舅舅的精神支持，才能一关一关的度过。

午饭舅舅的大女儿，我的表妹王璐，请我们吃了枣庄炸子鸡的特色之餐，表妹山东人的热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晚上便与舅舅聊起了家庭那些尘封已久，且总是挥之不去的往事。很多是我第一次听到和了解到的。他让我知道—

志同道合、献身

我的外公叫王志贞，原河北省（解放后归为山东省）宁津县王表寰村人，1903年出生，我母亲出生的那一年，他以全县状元的成绩，考取天津工业大学（现在211大学）外公读书优秀，期间都是靠奖学金付诸学费和生活费的。1924年就读，是4年后的1928年毕业，先是考入公费留学，由于家庭负担，加之被美国杜邦公司聘选而放弃。外公在杜邦公司天津机构做检验工程师，月薪100余元大洋，达11年时间。

我母亲在我外公就聘于美国天津杜邦公司期间，随父迁到天津读书直至1939年因参加而缀学。外公在天津与一位开进步书店的近亲叫王尚荣的，常有来往，买了许多马列等进步书物读，接受进步思想，倾向。在杜邦公司就职期间，利用与美国公司的职业关系，一直为在冀鲁的肖华部队提供军需品，包括药品等。舅舅的亲生父母在东北哈尔滨，组织读书会，从事抗日救亡活动。1939年初，由于组织被叛徒出卖失去联系，为躲避日寇的追捕，从哈尔滨直奔天津。在天津，来往于王尚荣进步书店，则与同情的我的外公认识，并结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舅舅亲生父母之后经常来往于我外公家，宣传并讲一些东北抗联的故事，尤其是赵一曼的故事，触动了我母亲的抗日热情和英雄情节。我母亲随后才能毅然决然跟随他们参加了。是在1939年那年的秋季，我母亲缀学高中去了冀鲁边界游击区，从此参加，至此开始了直至终老的生涯，为党和人民工作。我母亲那年只有16岁。

尘封的历史冤案

舅舅的孔家原籍山东，祖上是闯关东而到的东北，在哈尔滨成为大户地主人家。三十年代初期，孔家送舅舅的生父孔秉乾到北京就读大学，舅舅生父在北京接受抗日和思想，坚定抗日救亡和意志，不顾家庭反对，从大学肄业，在东北极端白色恐怖时期，奔赴东北参加党的抗日救亡活动。哈尔滨抗日组织，以读书会，汇集东北抗日进步青年，坚持白区地下抗日救亡活动。读书会组织汇集的抗日青年，多时达到四十余人，中国作协原刘冰雁正在其中。舅舅生父在哈尔滨原有一妻，由于其妻染上毒瘾，婚事是应父母之命所做，夫妻间没有感情基础，不久便与之离婚了。育有一女叫孔昭昭，与舅舅是同父异母姐弟，后来被黑龙江省委书记杨易辰收养。解放战争期间孔昭昭随军转战成都，后来到北京，离休前是北京实验话剧团的人事处长。哈尔滨期间，舅舅生父认识了做公交车售票员的，舅舅的生母朱虹（其曾用名王丽川）因志同道合，两人便结为之好。舅舅生母因为倾向抗日，做一些抗日活动被发现而被日满当局逮捕，在日满受尽严刑而不屈。由于证据不足，又有外围营救而获释。主要是舅舅生父的家庭花重金营救之果。当时哈尔滨读书会成员，南下出逃天津时，同行者共有八位，有二位女同志。舅舅生父离开哈尔滨时，与家人来不及告别，携妻匆匆带上从家里偷来的4500块大洋，作为盘缠和活动经费，是星夜赶路，唯恐稍有迟疑而遇不测。在1939年初抵达天津时，天津漫天大雪霏霏 ，天寒地冻。

舅舅父母及东北来的抗日志士，到天津后，经过半年，即1939年秋季，才由我外公介绍，去了冀鲁边区我党游击区，投奔了。我母亲也在那时随他们而行，去了冀鲁游击区。我母亲清楚的记得，是在冀鲁大地柿子红满山岗的一个大雾天，我母亲随同舅舅父母几位到达的冀鲁边区抗日游击区。之后，舅舅父亲开展对日游击斗争，穿山越岭，西进，打击日寇；而舅舅母亲和几位女同志则带领我的母亲，就地开展通讯联络和妇女运动。由于在日占游击区，经常遭遇鬼子扫荡，我母亲他们昼夜不分的要经常的进行急行军，我母亲习惯于这样的斗争生活，觉得很有战斗气氛，我母亲后来对那段生活有所提及，说是那时心情极好，经常在清爽的荒原树林里穿梭，尽管有时急行军几十华里，而且经常是夜间行军，树林里空气极好，身心得到放松，故并不觉得累，那段时光很值得回忆。但是后来一个阶段，急行军特别频繁了，而尤其是，有一次行军是到了鬼子炮楼檐下，并且驻足了好几天时间，就感觉有些奇怪了，急行军应该避着鬼子的，何以反而是倒着来，是迎着鬼子去的，不可思议起来。后来知道，这其实是游击组织对母亲和那几位从东北来的人，进行敌我甑别。游击队有疑问，这些东北来的人平素西装革履，在东北是有很好的生活的，怎么会来这里过艰苦的生活，这是其一；另外，东北来的这些人中，有几个人日语说得很好，日寇占领东北不过几年时间，日语能讲得这么好，一定另有隐情，这是其二；还有游击队发现，东北来的这些人中，有人竟然用药水密密向东北传递信件，这是其三。于是游击队怀疑东北来的这些人都是间谍。让东北来的人，急行军到日寇炮楼檐下驻扎，是要试探这些人是否会与炮楼里的鬼子联系，或者会跑向炮楼去投奔鬼子。游击队给甑别人员的指令是，一旦发现东北来的这些人如果有与日寇联系，跑向炮楼，可以击毙。当时东北来的这些人和我母亲等并不知道是在被甑别了的，都蒙在鼓里，急行军以为就是在躲避扫荡。只是行军到了鬼子炮楼檐下去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隐隐有所疑问而已。游击队并不能找到东北来的人是间谍的证据，于是就将他们带回到游击区，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就抓他们起来，进行隔离。他们对我的母亲的，是要让我母亲揭发舅舅父母这些东北来的人是间谍的问题；对舅舅父母亲的，是要让他们交代，他们就是间谍的问题。他们当然不会有所答案，于是就动用大刑，老虎凳之类都用上了，很是残酷的。母亲一次见到舅舅母亲被拉出来的时候，是遍体鳞伤，路都走不动了。对我母亲也动了刑，我母亲说他们不是间谍，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只能按事实说话，母亲大概是想到了赵一曼，很是坚强的坚持下来。游击队知道东北来的这些人是由天津，我外公那里介绍来的，就想逮捕我外公。他们设计，让人转告外公，说是他的女儿被捕了的，利用外公救女心切，到外公家守候，侍机逮捕。天津到游击区，外公家是必经之路。外公果然上当，先是回家卖掉十七亩良田，作为救女的资金，当时外公家有五十余亩田地，再去营救。游击队已做埋伏，当外公捎上卖田的钱，要上路去救女儿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外公机智，在抓捕的人前门进来的时候，外公就从后门溜出去了，逃脱了抓捕，这个前门后门的毫厘之差，就是生死之别。外公知道自己盲目去营救女儿，不但女儿救不成，自己反而可能被搭进去，于是连夜回到天津，找到肖华部队。肖华部队知道情况，他们了解外公一贯的政治表现，就派了军需官陪外公前去营救。此时已届1940年年关，舅舅的父母已经惨遭杀害了，先是舅舅的父亲孔秉乾，后是舅舅的母亲朱虹。当时舅舅父亲只有26岁，母亲只有22岁。据我母亲后来回忆说，他们被杀害不是枪击而是活埋，我母亲是亲眼所见，但是这件事现在并无从考证。然而，我母亲能幸免于难，是我母亲不是直接从东北而来的，被污为特务嫌疑过于勉强；更有着我母亲有诱捕外公的价值，游击队认为，外公是日满特务组织的幕后组织者，外公没有抓到，游击队不会善罢甘休，也所幸有了这个价值，母亲才有了这个机会逃过了这生死一劫。肖华军需官带我的外公找到游击区负责的县长，县长是肖华部的部属，又正好与外公的胞弟同是北京的成员，相互熟悉，有肖华军需官作为担保，又是对同学的信任，母亲这才得到释放。舅舅父母被错杀，由于找不到舅舅父母这些东北来的人通日的证据，为了掩盖错杀，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给东北来的这些人加上了托派的帽子，以为可以盖棺论定了。这一罪名的加害，不仅给舅舅的生父生母作了的定性，也给我的外公和我母亲，在解放后加上了历史遗留问题的帽子。尤其是外公更是受到了无端的连累。外公本来就有旧知识分子和十一年洋奴的罪名，解放后历次运动不免都要遭受打击，1957年，被划成右派，文革中又被打成现行，致死未得翻身。

无端的历史连累

外公真不至于该是如此的命运的啊。外公大学毕业后，在美国人的公司里做工程师，有颇丰的收入，家庭生活不愁，还资助抗日队伍，购买军需品和药品给党的部队用，是对有功之士才对的。就因为向往，外公才辞去有颇丰收入的杜邦公司的工作，而于1940年去晋冀边区，参加党的抗日工作。这样的的热情和觉悟难道还不算高的吗！外公的热情和积极性有天可鉴！

外公的性格刚毅，尤其见不得恃强凌弱 ，一次下班回家途中，见到一伙警察欺负拉人力车的，眼见被按在地上打，外公不顾安危，挺身而出，结果自己被关进警察所里，第二天亏得工人组织声援才得以出来。还有一次，因为便衣狗子在公车上耍泼，欺负百姓，外公一气之下，唾液喷其一脸，尽管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不顾。这些都是母亲后来对我们说的。

外公1940年参加后，由于牵挂于家庭，1943年又脱离，回到家乡，在家乡积极抗日工作，担任高小校长，辞去校长后又入公学担任高中教员，兼顾了家里几十亩田地和社会工作。他虽然一时回到家乡，却都是在为社会做贡献，然而却因此，在解放后成了外公曾经脱离工作的污点，后来因此每逢运动都遭到。外公参加和回乡，并没有被值得被抹黑的地方，本来是否就是自由的，何况外公始终没有脱离工作。然而，就是这次回乡，却被日后夸大为脱离的历史污点，由此也埋下了解放后历次运动遭受的祸根。

外公1945年卸任教员的公职，再次去参加 ，并没有因此而幸免于解放后多次运动而遭受的。在1957年反右运动的时候，被翻出了历史的老帐，同时因为那一年棉花欠收，污蔑当时做土壤化验工程师的外公因信任农村日伪劳改犯的归罪，而被划为右派。另有期间，因外公向上级领导讨说法，提到人都可能犯错，联系到在上海的一些旧事，这本来就是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外公却为此被打成现行，无辜判了三年刑。这些个社会的不公和无耻，终于让外公无法忍受，1972年就在外公刑满出狱的那天晚上，外公把自己锁在孤零的房间里，悬梁自尽了。那年外公才69岁。我们无法知道外公决定自己了绝的那一刻，他是怎么想的，对我们这个世道，该有多么的悲观啊！我在舅舅那里读到了外公在去世的那天写出来的一生中最后一封信，大体可以知道外公当时的心境。外公在信中拉了一段家常后就告诫舅舅要理解他的遭遇，不要因此有所憎恨，要教育下一代要热爱，说到没有就没有你和我，信的结尾处还高呼、万。外公身处那样的一个时代，面对这样的一群人，外公一个心灵纯净的知识分子，他将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于当时社会的不公！外公可怜、可悲，却也铮铮铁骨！

外公何罪之有！命运何以要这样作弄我的外公！我的外公被如此欺待天理何在！岂有此理！—外公最后虽然得到了彻底平反，但是外公人身已经不在！呜呼哀哉！可怜、可悲、可叹啊！

艰难困苦的平反之路

文革后开始的舅舅生父孔秉乾和生母朱虹（原名王丽川）的平反工作相对简单顺利。只要能够证明他们在东北时期的历史，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间谍，是遭到错杀的烈士。同舅舅生父生母一道在哈尔滨从事读书会和参加各种抗日救亡活动的人，他们许多人还都健在，平反工作成立了专案组，那些当年与舅舅亲生父母一道参加东北抗日救亡活动的老同志，纷纷写了证明，向专案反映孔秉乾和朱虹两同志，当年在东北从事我党抗日救亡工作的事实，称孔秉乾甚至是个不怕牺牲，冲锋在前的抗日英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不可动摇，很快就由山东省委、山东省政府下来平反决定书，为四十年前的冤案平反昭雪，并同时确定孔秉乾和朱虹两同志为烈士。烈士追悼会暨骨灰安放仪式，在山东省枣庄市举行，那天来宾甚众，除省市地方党和政府等各界领导之外，还来了许多当年与两位烈士并肩抗战第一线的身前好友、同志、战友，其中就有中国作家协会刘冰雁等。枣庄市党报当日出了、报道。舅舅的亲人，在东北的、山东的和北京的都有所参加，其中包括舅舅的同父异母姐姐，北京实验话剧团的孔昭昭。孔秉乾、朱虹烈士当年的冤假错案，总算有了一个的对后世、对历史的交代，算是就此划上了一个句号。尽管含冤有对后代留下过无尽的灾难，也算是让他过去了吧。

但是，对我的外公的平反的工作，就没有那么的顺利，那么的简单和容易的了。外公就两个生生子女和一个养子，我母亲为大，在福建，一个妹妹在北京，只有养子就是我的舅舅在山东。外公去世后都是由舅舅做的后事，打理和埋葬的，我母亲和她在北京的妹妹，有碍于当年的政治环境而都没有去，都由舅舅一个人来完成。由于当时是在文革＂期间，外公去世还带着多层的帽子，舅舅对于我外公的遗体埋葬，还都是悄悄、草草的进行的，就在劳改农场附近，是被严格指定的一处蛮荒之地，挖了一个坑，就地，未能竖碑，只做了一个记号，舅舅用牙杯垫在外公的脑后，便于今后确认和寻找。后来外公的平反工作也是由舅舅一人含苦承担、进行。当时即使＂文革结束，左的思想依然甚嚣尘上，舅舅走的为我外公的平反之路，含辛茹苦、艰苦卓越。当时负责我外公事宜的劳改农场已经撒销，又是对曾经的现行和右派分子的平反，到处被推诿，冷眼，单就是找一个负责此事的单位就都找不到，更何况是做平反调查工作了，那时对舅舅而言，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舅舅为了给我外公平反，求爷爷告奶奶，无数次卖血、没有少给人跪地，走过多少艰难困苦、艰辛不平的平反昭雪之路，有时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的。舅舅即使现在再做了回忆，还是泪流满面，痛苦不堪…我知道，舅舅所以至今仍感触良多，一个无疑为的是逝者，另一个，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小辈们的了—当然还有，是为他反抗社会的不公和无耻的艰苦付出。

我外公的平反，最终还是得到了落实，这是社会公知战胜无耻的结果，是社会走上进步的表现，也与舅舅不懈的努力抗争，不懈的努力申诉平反之艰苦之路，密不可分。由此不仅我外公得到平反，恢复其为人为事做人的尊严和本真，而且落实和恢复了我母亲，从1939年，参加的历史本来面目。我外公的遗骨最终能够找到，并且入土为安，葬在外公最想落实的地方，他的家乡，山东省宁津县王表寰村。1992年遗骨安放仪式在他的家乡山东宁津王表寰村举行，庄严肃穆，我的母亲、舅舅和他们在世的几乎全部的亲人都参加了。外公遗骨置于他亲爱的家乡的土地里，可以安息了、平静了，不再颠沛流离，冤屈垒垒了—

我感谢我的舅舅，我赞赏我舅舅的不辞辛劳，不顾一切，为真理而奋斗的精神，这种精神值得我敬佩和学习！舅舅伟大！

我同时为我外公的善良、智慧、正义和崇高而钦敬，为我作为外公的子孙感到无比自豪和无比荣幸！外公的人格品质无以伦比、光耀天地！

结尾的述说

枣庄市濒临美丽的微山湖，尽管我此行没有来得及去一趟的，但是每一天《微山湖》那清越且悠扬的歌声不绝于耳— 微山湖喂 阳光闪耀 片片白帆好象云儿飘 是谁又在弹响 土琵琶 听春风吹来一片歌谣…这让我沉闷的心情有了一时的舒畅。

我在枣庄期间，不仅读了大量的原始档案材料，都是舅舅从档案馆查阅时稍带留下的。同时，尽管近在咫尺美丽的微山湖没赶得上去，却是被舅舅安排，去了一趟台儿庄。台儿庄就在枣庄不足20公里的地方，是中国抗日，正面击溃，第一次取得大规模战事胜利的地方。它打败了日寇不可胜的神话，极大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日热情。台儿庄战役，之前被政治原因掩盖了，至于多少为抗日救亡牺牲的民族志士，蒙冤而得不到公正评价。历史事实终究是掩盖不了的。台儿庄之战役终究是要焕发出他的民族胜利之异彩光芒的。在参观台儿庄纪念馆的时候，看到多少的民族志士的英烈表现，为之振奋，比较我们对亲人的含冤的忧怨，显得微不足道，由此得以从几天来对于外公、舅舅生父生母的冤案的悲愤中解脱出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历史华盖无端都应被抛弃，英雄业绩毕竟会彪炳青史，真理之光华终究要昭示天下。

我们在舅舅家住了一个星期，经历的却有如史诗般惊心动魄的一个时代的历史风云，尽管是家族的，但是家族的与民族的是息息相关，紧紧相连的。也得到了很多很好的教益。舅舅说，来这里是感情充电的，所言极是。他让我们常来。4月19日我们离开枣庄，舅舅依然执意来送行，这次我们乘的是高铁列车，只7个小时就抵达福州。在进入车站进行安检的时候，我猛然的回首，看到舅舅和表妹趴在玻璃窗口，依然默默的注视着，送别我们，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不禁溢出眼帘。舅舅，我们还会再来看望你的，带上我们的儿女们。希望你保重身体，健康长寿！枣庄再见！舅舅、舅妈，以及所有在枣庄的表妹亲人们—再见！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外公

外祖父，母亲的父亲快速推出系列化服装。价格走中端路线。俗称外公。《汉书·外戚传上·孝宣许皇后》：“许后立三年而崩，諡曰恭哀皇后，葬杜南，是为杜陵南园。后五年，立皇太子，乃封太子外祖父昌成君广汉为平恩侯，位特进。”参见“外公”。

舅舅

舅舅（拼音jiùjiù），本意是指母亲的兄弟。引申义是也可指社会上和母亲辈分相同的男性熟人。